谭宗明端起面前的啤酒一饮而尽,豪放地一擦嘴,“其实我有个不为人知的秘密……”
坐在李熏然旁边的赵启平眼波流转,“你们都不知道老谭的秘密……别看他平时一副霸总样,到夜里……啧啧啧……”
李熏然迟疑了下,“其实我们对你们俩的夜生活没啥好奇心……”
“李然然你想什么呢?”赵启平捏了一把对方的脸颊,“我是说老谭在某些方面特别胆小。”
“比如?”李熏然一脸你就说不出什么正经话题的表情。
“比如他不敢自己上厕所。”
“每次夜里我醒的时候,就会把启平喊起来……”
凌远推了推眼镜,“你还要他陪你上厕所?”
谭宗明一脸正经,“当然不是!”
“那你喊他干嘛?”
谭宗明支支吾吾解释不清……
凌远一针见血,“所以你还是要他陪你上厕所。”
“不用他陪我,”谭宗明辩解,“他只要醒着就行了。”
赵启平绘声绘色,“第一次我们俩睡一块的时候,大半夜我感觉有人在蹭我小腿,你懂吧,我以为他要跟我玩点有意思的……于是我就一个瞅准机会翻身把人压倒了!”
谭宗明一手抵在脑门,声音闷闷地传出来,“当时第一次我把启平喊醒,他突然翻身压我身上,感觉膀胱差点被压炸了……”
“然后我刚舔了一下他嘴唇……”
明诚冷静地敲了敲桌面,“说过程不要说细节。”
赵启平有些遗憾,“反正就是我立马被拖住腰拉开放在了床上,当时他动作快的,我都以为他是不是在外面有人了……”
“要不是我动作快,我感觉他再舔两下我就不用尿了,可能过一会硬起来直接膀胱就会炸。”谭宗明回想起当时的场景……喝了一口啤酒冷静冷静……
明楼一脸冷酷,“说过程不要说细节。”
“后来我就陪他去上厕所了。”赵启平耸耸肩,“我当时以为那是个例外,结果后来发现每天晚上都是……”
谭宗明一脸感动,“我家启平特别好……每天晚上都陪我去厕所……”
凌远点点头,“是挺好的。”
明楼“要是我,可能会揍你。”
谭宗明大怒“说的好像我愿意跟你睡一样!”
李熏然听完赵启平的话感慨道,“其实你家老谭这个秘密还好……”
“这还叫好?”赵启平嘴里一块哈密瓜,说话有些含糊不清,“我都不知道他在怕什么……我家老谭内心住着一个彷徨的少女。”
“我觉得比凌远好……”李熏然头顶的卷毛晃了晃。
凌远捂着脸叹气,“其实我家熏然特别迁就我……”
李熏然啃着鸡腿特别随意,“老凌怕摩托车。”
“什么?摩托车?”赵启平以为自己听错了。
“对啊,可怕了……”李熏然强调了一遍。
“我第一次带熏然出去玩,那时候他推着从警校同学那借的摩托在校门口等我……”
“老凌说他不会骑,要带我打车。打车多贵啊,于是我就说我来骑车带他。”
凌远捂着脸带着不忍回想的语气,“然后我就坐在后座全程搂紧熏然,在下坡的时候还在惊声尖叫……”
谭宗明啧了一声,“你是小女生么?”
“半夜不敢自己上厕所的才是小女生……”凌远直中红心。
谭宗明“……”
“怪不得他出去要么开车,要么坐公交车……”赵启平靠在李熏然身上,“你当时车速很快么?老司机李然然~”
“还行吧,也就八十迈。”李熏然不以为然,“我们执行任务比这快多了!”
“那凌远是不行……”赵启平头放在李熏然肩膀,被锁骨不舒服地硌了下,调整姿势继续跟没骨头似得巴在对方身上,脸却转向明诚,“阿诚哥呢?”
“明楼啊……他大概就是……”
“我没有。”明楼言之凿凿,“我没有哪些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”
“你这样就没意思了,”谭宗明很不满,“别装了,我们不会嘲笑你的。大家都说了。”
“我真没有。”明楼很坚定。
“明楼也没什么,”明诚轻轻晃动手里的酒杯,威士忌在玻璃杯里荡出一圈圈漩涡,“大概就是喜欢解梦。”
“解梦听起来不靠谱,但其实是有一定程度反应世界的,甚至可以挖掘你潜意识中隐藏的问题……”突然开启一本正经教学模式的明楼就差戴副眼镜了。
可是现场的都是人精……
“所以你梦到过被阿诚抛弃?”谭宗明和凌远异口同声。
明楼“……没有。”
“他有次半夜突然就跟我表白,颠三倒四的说来说去,”明诚说着突然看到赵启平歪着脑袋举手,“怎么了?”
赵启平特别乖巧,“说过程也要说细节……”
明诚回想了下当时……随即残忍拒绝,“没必要。”
赵启平失望地蹭了蹭李熏然的脖子,后者安抚地往他嘴里塞了一块哈密瓜。
“我当时梦到阿诚被一条蟒蛇缠着,还越卷越紧,在梦里我就觉得不对劲……于是我就仔细思考了下他身边的人……”
“他当时就算了一卦,别问我他怎么拿扑克牌算的。我也不知道。”明诚修长的手指交叉在一起,“算完以后……”
“我就带阿诚出去玩了。”明楼老道地翘着二郎腿,“旅行最能增加感情了。”
明诚一字一句,“五星级假期主题酒店,水床房,大飘窗,室内游泳池。”
赵启平总结道,“他色诱你。”
李熏然跟着点头,“所以他到底做了一个什么梦?”
“他梦到两条蛇缠着我,”明诚耸耸肩,“所以顿时就有了危机感,觉得大概是有情敌。”
“他觉得自己是蛇?”赵启平和李熏然异口同声,对视一眼又异口同声道,“他那么胖。”
“蟒蛇。”明诚眨眨眼。
另一边谭宗明对明楼这个秘密很失望,“这算啥……太没意思了……”
明楼嘴角挂着笑意喝了一杯香槟……
“不过就这一件事不能说明什么啊?”李熏然鹿眼水汪汪地。
“不光这一件,”明诚慢条斯理地喝茶,“他只要做梦就会这样算一卦,当时表白就是的,他跟我说做梦梦见自己在谈恋爱,就是看不清对方的脸……然后到最后终于看到了,是我。”
“噫……”赵启平摸了摸手臂上不存在的鸡皮疙瘩,“老流氓臭不要脸。”